知乎体:放弃喜欢了很久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各种我流理解各种脑内活动,离题万里小学生作文水平,英智单箭头敬人,微生物量涉英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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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喜欢了很久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梦中奏乐 4.5k赞同 937评论
年代久远的除草:评论区有说想嫁给H君的就算了,想嫁给K君的也能理解,没想到居然连想嫁给W的都有......W自己都觉得有些出乎意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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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看评论惊讶地发现居然有许多人对这样没头没尾的故事感兴趣,那就再补充两句。
觉得以上内容并非真实的,大可以全当自己看到的是篇技法拙劣词不达意的短篇小说。毕竟故事再美也写不出现实。人身攻击一律删评拉黑不谢。
其实也想过如果早在他遇见K君之前明确地表白心意,是否就能达成happy ending。但当时推导出较大的可能性依然通向否定的结果。
即便如此这也是整个过程中唯一真正令我感到过后悔的事情。
以及答主并没有多少被辜负的感觉,也没打算过就此事去怨恨什么人。非要说的话,遇见的太早或是太晚,都算是一种错过。
尽管我也是花了整整十年才想清楚。
我相信H一定会幸福。不然我所珍视和舍弃的一切,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而这才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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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
我喜欢的人昨天结婚了。
和他从高中交往到现在的人。
暗恋对象H君,结婚对象称K君,他们都是男生,我也是,
与H君之间的关系大概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幼驯染”,在我意识到并正视自己对他怀抱有超出常规的情感这一事实之前。由于幼年时身体虚弱以及其他某些方面的原因,我向来是两人中受到照料较多的一方。
从所有故事的开端就被固定的相处模式,日后成了再没能跳出的圈子。
记忆里从小到大在他面前任性的次数数不胜数,有些出格的举动甚至仅仅是为看到他气急败坏的表情而做。事实上那也是我童年时代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说到这里有点东西需要补充,我十几岁之前的大部分时光是在医院和房间度过的,能够与外界同龄人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那是我童年的玩伴。也是在这之后许多年里的朋友,唯一的,最珍贵的那种。
能够遇见他大概就是我那段人生里所发生过最好的事情了。
发觉自己对他产生近似的恋爱感情大致上是国中生时候的事情,具体的情况我早已不再记得,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怎么清楚。
差不多同一时间段他正沉迷于漫画的创作,作为幼驯染我有幸读到过他几乎全部的作品。毫不夸张地讲,若不是发生了后来的事情,时至今日一定会在漫画界的公信榜一类地方见到他的名字。
或许那会是另一段被称做传奇也不为过的故事吧,可惜一切都被后来任性的要求抹杀掉了。即便是几年后被当事人亲口说出“没有必要耿耿于怀”这样的话,也不足以抵消这种行径任何一丝一毫的罪恶。
当时我故意问H君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读偶像学校,还做出一副你不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会死掉的模样。现在想来大概是由于听从父母安排后心里一点小小的不甘,甚至没有考虑过说出口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没想到的他居然真的跟着来了。在开学典礼上见到他时,我吓了一跳。
他明明是想成为漫画家的啊!
“画漫画也好,做偶像也好,在给人们带来欢乐这一点上是一样的。”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这种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的话。
是因为担心我......事实上,即使在进入那所学校后,也是他一直在引导着,扶持着我。
对我而言他大概就是白夜行路中替代了太阳的存在吧,从一开始就没有改变过的东西。
我还说过从未期望过这种事情,他总是在做着违背我意愿的事。他好像还当真了。
多么标准的谬误归因,既可笑又悲哀的那种。
对他而言的话,如果从未遇见过我就好了。
无论如何,时至今日再加以追忆的话也是人生中梦幻般的时光了。
大约是在高中二年级下学期的时候,他遇见了K君。
说来这还算是拜我所赐,当时的学校需要进行一场变革,然而作为我的助手或是说同谋的仅有H君一人。而且比起很长一段时间都仅仅是作为幕后人的我,一直站在台前的他无疑需要更多的支持和力量。
于是他主动去找了K君,当时的“学院最强”。
以下言论并未带有贬损他人人格的主观意愿。
听说这件事后的短时间内我一度怀疑过传言的真实性:为建立秩序不遗余力的H怎么会和学院闻名的暴力狂扯上关系?他们分明不处在同一个世界里。
这点疑惑随着后来的情节发展烟消云散,后来的后来再度凝结成乌云盘绕在心头,时至今日仍旧未曾散去。
至少当时的情形似乎是H将K君当做了好用趁手的工具,以经过巧妙掩饰的暴力手段一点一点扫除掉了可能出现的障碍。说来他本人也从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乖孩子,依照的向来是着结局圆满即过程高尚的原则。甚至就连看似离他最近的我都不是非常清楚他曾付出过什么样的代价。
为了一句轻飘飘的“建立新的秩序”这样的话。
即使付出代价的也从不只是我与他两人。
说到当年学校发生的事就无法不提及另一个人,一个我从没能看透过他心思的家伙。我称他为W。
作为偶像的W曾是我憧憬的对象,与对H抱持着的情感全然相异。
光辉闪耀,全然美丽,触不可及。出于种种感情,我当年在将他划分为敌对阵营领袖的同时,称他为天照命。
在可以被称作“最终决战”的事件开始前几个小时,由于疲劳等原因失去了知觉的我被同伴送到保健室的床上,记不清过了多久,意识回笼时隐约看见W站在床前,低眉浅笑的面影宛若虚幻。
我怀疑自己在做梦,他笑容不变,问我剧本向下发展的情节是否如他所想。
“因为剧本太糟糕了,不得不过来求证一下。”
H君费尽心血,我机关算尽,在他眼中这一切不过拙劣的一场戏剧。
那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沉沉漫上心头。
神明在上,我们不过是渺小如蝼蚁的凡人。
哪怕曾建造出通天的巴别塔,将身处云端的他扯落凡尘泥沼。
扯得有点远了,继续说H君的事。
本以为他与K君之间的联系在那场决战后便会终止,因为不再有以特殊手段清除异己的必要,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
他们的组合中多了个新成员,一个和他们两人一样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会出现在这个学校的一年级生,性情单纯的漂亮孩子。
平生头一次我对H君的行为产生了疑惑,毕竟至少那个时候来看这孩子完全没有成为他手中武器的可能,更重要的是他似乎也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问起他时他认真地对我说刚刚取得的权力需要巩固与守护,而我的身体过于脆弱,当时我的身边这件事也并没有第二个人能做。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
我毫无自觉地滥用着他的温柔,一如既往。
从未察觉他看我的眼神是否如同我看着他一般。
发觉事情不对劲已经是三年级前半学期的时候了,短短时间里学院发生了另一件大事。达摩克利斯之剑自天而降王座崩毁,秩序之塔一夕倾覆,废墟之中新生的希望破土出芽拔节生根,绽放出前所未有绚烂的花朵。
请原谅如此空洞的修辞,即便如今不再以战败一方的立场叙述,哪怕结局如故人所愿大家都获得了幸福,对于当时的我和H来说,这依旧是短短十几年人生经历之中少有的惨痛。
当时我早应去握他的手,却恐惧于自身与生俱来的冰冷。
就像我对K君本人并没有什么深刻的直观感受,直觉却告诉我那一定是个温暖的人。
看见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熟睡的H君的时候我是这么想的。
旧书区书架背后的角落有个位置靠窗,H平时喜欢窝在那里看书整理资料。
那天中午有份申请的内容需要查阅一份归档的文件,平日里这些事务全由H负责,然而他人不在手机也落到了办公桌上。
事实证明第一感觉往往准到令人害怕。
第一眼我甚至没有看到他,一地阳光之中K君的发色过于夺目,他半低着头不知在看些什么,神情专注,侧脸锋利的线条仿佛都柔和了下来。
目光顺着他的视线捕捉到熟悉的墨绿发丝下半边白皙脸颊,余光瞥到眼镜搁在桌角,蓦地心向下一沉。不自觉地后退两步,一声轻响,鞋跟磕到了实木书架边缘。
K君抬头见是我,皱了下眉,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次我认清了他眉眼间毫不掩饰的爱惜,守护着H君难有的短暂好眠的他,如同守护着藏宝山洞的巨龙。
在这之前我从未想过,K君竟与我怀抱有相同的心情。
令我尤为不安的是H对他表现出的全然不设防的态度。
别的不说,至少自我认识他到现在,在别人在场的情况下还能够安然入眠这样的事情,据我所知还一次都没发生过。与之相对的是一个动作一点声响就将他惊醒一类的意外事故为数不少。
不过仅仅如此的话,还远没到能令我认输放手的地步。
另一件计划外的事情是W知道这些事情远比我要早,了解的似乎也更加深入。
“一千个读者眼中映照出一千个哈姆雷特,然而那是因为每个人的眼里都有一千面镜子。”
只有我们两人的学生会室里他坐在大办公桌上歪着头看我,没等答话就大笑着推开了窗户一跃而下。
二年级的事件后他来到了我身边,我当时并没去问他的想法,直觉告诉我问不出什么来。
即便以人类的身份存活,也依旧是可敬可怖的存在。
那么......他眼里的我又会是什么样子?在H眼里呢?与K君相比的话呢?
直接问得到的结果无疑令人沮丧,H一脸介于不可思议与无可救药之间的表情,反问是不是W给我吃了奇怪的东西。
无疑他对我与W的接触表现出的在意程度令我感到十分高兴,并在得知此事后时常有意无意地拉近与W的距离。W明白我的心思,配合出演十足默契。
用他的话来说他是以爱为食的怪物,无论是天上还是人间的爱。
总有言语无法传递的心情,那便用行动来证明。
没能看到那时H君的表情,是令我直至一切早已结束的今日仍然会感到惋惜的事情。
解散掉他的“组合”的话,他就会回到我身边吗?
尽管并不是目的,但我的确有认真的考虑过这样的可能性。
直到我看见live过后的庙会上两人并肩而行,和服宽大的袖子下十指相扣,K君不知凑在H君耳边说了句什么,他展颜一笑,眉目潋滟。
那是从未在我眼中绽放的笑颜。
“愿将长夜终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W不知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手里托着一盒章鱼烧,笑眯眯地问我要不要尝一口。
余光瞥见H朝我的方向回了下头,顺势低下头就着W的手一口咬断了签子。他举起袖子挡住我的脸,为我擦掉嘴边的酱汁。
不,我不甘心。
这样的事情怎么能甘心呢?
然而无比清晰而悲哀的事实就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那之后我像个STK那样追踪着H君与K君在一起时的一举一动,看着他们在教室共用一副耳机听歌,在天台和图书馆的角落十指相扣半刻安眠,在楼梯转角交换脸颊或唇角的浅吻......收集诸如此类的信息再容易不过,他们之间似乎存在某种特殊的影响机制,一旦距离拉近到临界值,就连周遭的空气都会变得温暖而甜美。哪怕两人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起,各做各的事情一下午一句话都不说。
换做我的话,一下午一直看着喜欢的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不去戳弄两下,从而令他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来的。
要是他能只看着我一个人就好了。
近乎绝望的瞬间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也许对彼此的感情从来都不是相同的形状与颜色。
从小向他耍赖撒娇的孩子有一天会长大成人。心中所想早已不再是他掌心的糖果,而是握着糖果的那只手。
可他依旧只会将糖果塞进孩子的掌心,顶多会疑惑一下孩子为什么没有如同从前那样露出笑颜;他会站在另一个人身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十指交握,眉睫静楚笑意温存;孩子低了下头看到了手心攥着的成瘾的毒剂,和泪咬碎咽下后,满口绝望的甜美会让他甘愿付出一切。
然而为时已晚。
所以那一定是个能让他枕着肩膀安心睡一觉的人吧?就像我所看到的K君那样。
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漫上心头,我趴倒在学生会室的办公桌上,像是被过于深重的悲哀抽掉了骨头。
这种事情早一点明白的话就好了。
最后一次因为H君的事情失控,是在我自己的成人礼上。
酒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抛下宾客跑去露台吹风,意外地看见同样中途溜出来的H君。他在与我隔着两根柱子的地方讲电话,音色有点失真,挡不住的笑意温存。
我落荒而逃。
之后我不出意料被多灌了几杯香槟,意识还算清醒着,就是人开始不受控制地胡言乱语。中途不胜酒力跑去隔壁洗手间干呕,门锁一响,台前镜映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我听见了他的脚步声,那只我想要去亲吻指尖的手轻柔地拍打着我的后背。镜面映出他眉眼,神情一如往昔。
我突然就忍不住伸手去拉他的衣角。
我说:“你抱一抱我吧。”
他睁大了眼睛。
出门前熨得笔挺的衬衣被我捏出几道褶子,我失了魂似的,嘴里只顾不停地重复“抱一抱我。”
他叹了口气把手伸过来,揽住我的肩膀,安抚性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掌心有些凉意,依旧温柔的令人贪恋。
“多大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也就是那一瞬间,我忽然就清醒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他一推,转过身去跌跌撞撞就向外走。
全然不顾身后他唤着我的名字,语气饱含着担忧,焦急与疑惑,一次都没回头。
既然早已明白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就不该犹豫不决瞻前顾后,这个道理我一直都懂。
与此同时内心清楚那妄图触碰的心情无关理智,早已被纳入本能的范畴。
他说得对,我果然又变回了那个只会给他添麻烦的孩子。
回到原题。放弃喜欢了很久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依旧是我,他也还是他。
只是在这过去的短短二十几年人生中没有拥有过哪怕一秒钟的我,在作出决定的这一瞬间,就已经失去了他成千上万遍。
半个月前接到他和K君的结婚请柬时,内心再度起了波澜。
W笑称如果皇帝陛下想的话,打爆婚车车轴去抢人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行性。
但如果是H的话,大概是会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新的车轴换上去往那场婚礼的吧?
一直以来我都自认为算是了解H,毕竟曾与他共度了那么多年。
真正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故事,至此终结。
尽管那些记忆总还是会被我牢牢记起。虽然写下的这一字一句,都是将要用一生去遗忘的东西。
人之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求而得之,三生有幸。
少年时曾笑称过死后要建个金字塔,稍大一点后又说死后的供养要交给他做,现在想来当年意气不复,倒是心事依旧难平。
幻想过无数次在他的凝视下闭上双眼,梦醒后总是笑中带泪。
我从未后悔。
不过意难平。
到底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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