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 The Rose 1-1
大写加粗高亮预警!
一 本文灵感来源《沙耶之歌》,不知道那是啥的百度一下回来还想看的话再继续
二 本文cp守序善良涉英+红敬,微生物量弓桃自由心证,别的不管什么说没有就是没有......
三 本文含大量(极有可能)令人不适描写且三观比较歪毕竟要触手大怪和人类共用一套道德准则怎么想都有点问题吧
四 本文涉及一切知识性设定九成以上都是作者瞎编的
五 本文(理论上来说)不会坑
以上OK的话......让我们一起摇摆!
起始之章 夜歌
1-1
早晨苏醒过来,世界依旧以丑陋而歪斜的姿态呈现在我眼前。
墙壁隆起的血管,屋顶悬吊的肉瘤,记忆里吊灯剔透的玻璃坠饰为泛白充血的眼球所取代。转头看了一眼输液架,昨日尚能勉强保持形态的透明药液染上了诡异的颜色,变得如同污水般浑浊不堪。
一时间产生了“被这样的东西注入体内的话迟早也会变成怪物”的想法,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勉强驱除了脑海中想要拔掉留置针的冲动。
眼前的世界正在逐步异化着,现代医学翻新后的五官赋予我前所未有清晰的认知。日常所见的物品一步一步失却正常的轮廓与形体,霉菌般滋生出令人作呕的组织。
然而厄运远没有就此结束。
我曾无比厌恶医院弥漫的消毒水味,在真正体验到生物体腐朽与死亡的气息之前,时至今日回想起来就连那种程度的不快都称得上十分令人怀念了。
视觉的异常蔓延至触觉、听觉与嗅觉,是在异化开始后一个星期之内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出于人类知觉中视觉占大部份的原因。料理的味道、床铺的触感、探病的花传来的气味,全部一如所看到的丑恶外观,从生理上令人难以忍受地一一变化着。
入睡后会做噩梦,睁开双眼所面对的,又是一日较一日更为接近于噩梦的现实。
“吱呀——”
硬质骨骼的门扉摩擦过覆盖着隆起绵软结缔组织的地面,紧接着响起令人牙酸的“咕吱、咕吱”声,一具勉强保持着“人类”形体的肉块露了出来。
——冷静。这么想着我闭了闭眼睛,努力回想起刚睁开眼时,面前的场景。
——皮鞋踏过一尘不染的地板,白大褂下衬衣袖口领口折的一丝不乱,镜片后的脸容清秀端正,眉心有长年消不去的细纹...早告诉过他别总是皱眉头的。
“英智?”
刺耳的高频噪音,我肩膀一颤,不由自主睁开了双眼向身侧望去。怪物充血的眼珠凝视着我。尽管做足了心理建设,也明确知道眼前这团腐肉的身份,依旧会有那么一瞬间产生尖叫着从他身边逃开的冲动。
“呀,早安,敬人。”
嘴角扯出一丝牵强的微笑,我强迫自己看向他,目光却不受控制地乱飘,面部肌肉僵死了一样,连声音都发不出。
“你怎么了?”
无疑某些异常引起了他的注意,敬人靠近了些,一脸担忧地望着我。
——肉团顶端的洞孔中,黏稠而蠢动地吐出话语般的东西。
“没事的,昨天晚上做了不太好的梦。”声音被挤出来似的刻意拔高,营造出明朗的氛围,随即刻意地转移了话题,“说起来,还记得上次我拜托你问深野教授的事情吗?结果怎么样?”
“老师说这大概是由于人体的的自我保护机制,异物介入一定程度上也会对神经系统造成影响,理论上来说这种影响是可逆的,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消除。但与此同时老师也说了这只是一种假设,临床上尚未出现过类似的案例。”
“也是......毕竟我这样的人不多。”说着我低下了头,看向花纹脏污斑驳的床铺上,自己的手。
一切的源头是那一场手术。
出身于世代掌控巨大财富与权力又同时背负着短命诅咒的家族,现代医学之中最先进的部分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先天不足的残次品们延续生命所必要的手段。值得一提的是家规以相当的诚意将家族成员不得从事医学直接相关职业写入了条目之中,好像这样做就能减少一些来自各大医院与疗养院的账单数目似的。
就这样,天祥院英智拖着一副反复修补的破烂残躯在这世间苟延残喘二十四年后,因全身性|器官衰竭进入T大附属医院治疗。
原来......这就是我的『终末』吗?
曾如此坚信着的事实,即便是在后来得知自己的生命可以再度得到延续甚至于获得新生后,也未曾产生类似于『喜悦』的情绪。
也许是出自于对那能够将全身器官短时间内在可控状态下『翻新』的,禁忌一般的新技术,或是说对某种完全未知的事物与生俱来的恐惧。现在想来,有几分直觉的成分在里面也说不准。
“......老师本来想亲自来看看你的状况,没想到他三天前下了一台手术之后突发脑溢血,现在也只是刚脱离危险期而已。意识都还没有恢复。”
“什么!”
目前所面临的情况即便是在身为挚友的敬人面前也决不是能够和盘托出的。只能寄希望于研究者本人对这一手术的某些后遗症有着一定程度的了解。敬人的话,无疑意味着最后的希望也宣告破灭。
......不过任谁也不会相信吧,眼前的世界整个变得不成样子这样的事情。甚至会被送进另一些医生那里也说不准。
而且这样的话,影响到的也决不只是我一个人。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感到非常遗憾。本来是打算出院以后去登门道谢的。”我若无其事地说,“不过之后大概又要辛苦你了,敬人。”
“你别总想着提前出院就行,我工作量能少一半。”
分辨出敬人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心想大概是打消了他的疑虑,暗暗松了口气。
平心而论我并未对深野教授产生任何恨意。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是不会变的。手术的成功率极低且代价高昂是由于技术不成熟的缘故。不过要保我活命的话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这些我都清楚知道。
归根结底,只能怪我运气不好。
或是说一早就不该生命抱有任何的期望。
这种......带来的麻烦与痛苦,远远超出了它实际价值的东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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